希望
鲁迅在八十年前发表《呐喊》时,在自序上写下了这样的文字:“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时过境迁,本着“与时俱进”的精神,我也学着在《周群文集》(第一卷)自序上写下了这样的文字:“假如一辆大客车,驶离道路开上坎坷泥地往不远处的悬崖冲去,车内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摔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重新让大客车驶上道路的希望!”
但现实的问题却又在于,如今的有些人尚且连鲁迅所说的话都已经不再相信,何况又仅是我周群的奋力呐喊?甚而至于,这些人还笑话我此番文字缺乏逻辑:汽车驶出道路还能不惊醒昏睡的人?!开上坎坷泥地那么颠簸,上面的人岂会还不感到难受?!看见往悬崖冲去而大嚷起来,怎可能仅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
事实上,他们笑得也真是一点儿都没错,比如:毫无理由驶出公有制道路开上私有制坎坷泥地,有几个人被惊醒了的?出现了黑社会、娼妓、毒品、贪官污吏、高犯罪率、高失业率、巨额内外债、金融黑洞之类的社会弊病及毒瘤,有多少人感到了难受的?对于这么继续发展下去的显而易见下场,又有几个人紧张的?
因此完全可说,倘使没了他们的这种笑,这段文字也真就失去了其价值和意义,或者,这段文字的价值其本身也正是体现在他们的这种笑上,笑的人越多、笑得越厉害,越发说明了文字价值的之高及之大。因为,他们的这种笑实在并不是能笑到最后的那种笑,仅是鼠目寸光所致的冥顽、愚昧、混沌的笑,而一旦当这种笑不见了——没人再笑了,也笑不出来了,那么这段文字其实也就过时了。所以,这样的文字本就应该写在会让人笑的时节来让人笑的,而若是写在了没人笑的期间,那就成了毫无价值的马后炮文字了。但不过,在当初起笔写这段文字之时,我却宁愿自己仅是在写毫无价值的马后炮文字,而不要“不巧”成为了有价值的文字,然而,现实中的结果却还是:被人笑了,且笑的人更是为数不少。
不过,为此我研究了一下才发现,其实鲁迅当时写那段文字之际,也是很被人笑的,而且还被笑出了“成果”:不仅把国家、民族的自强精神都给笑没了,最后竟笑得连小日本也胆敢并能够跑来侵略中国了!而那种笑一直持续到了中国的解放才嘎然而止,因为,鲁迅所说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的铁屋子终于被毁坏了,一个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没有剥削压迫的人人平等时代开始了,熟睡的人们终于全都惊醒了,携手在原址上重新建设起了名叫公有制的崭新高楼大厦,而由于觉醒的人们都珍惜属于人民自己的国家,更明白社会主义民主社会来之不易,自然而然所产生的道德、思想之提高也使得国家、民族的自强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中国终于迅速从一片焦土上崛起了,其不可挡的强大之势令世界的结构很快产生了根本性的转变,短短的二十多年已使中国成为了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强国,令那些曾一度看不起中国的国家在作国际间的决策时,不得不把中国的影响力首先考虑在内。而最为重要的是,政策方针的确立让中国始终稳健地飞驶在公有制这条宽阔而平坦的道路上,其前途之远大实为不可限量,假如以后再没人想搞复辟走回头路,使中国离开公有制宽阔而平坦的道路却去私有制的坎坷上折腾的话,那么,中国的稳健发展必将成为世界上的公有制样板,其制度的优越性也势将对整个世界造成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然而不久前,我学着鲁迅而写下的这段文字却还是被人笑了,而且,仍还是那种鼠目寸光所致的冥顽、愚昧、混沌的笑。虽然由于没有统计,我刻下尚不能确切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笑,以及这种笑已经有多严重,因此,我也并不知道这种八十年之后的再笑,是否也会把国家、民族的自强精神给笑没了,国力笑弱了,甚至也笑出了别国的蠢蠢欲动。但是,我由衷希望这种笑能早日嘎然而止,让我的这段文字也可早日变得毫无价值而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