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文章《文革与当今人民比经济》
谈到文革时期的人民生活,当今的“大论者”非但无一例外都会摆出一副仿佛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样子,而且更会不约而同于开口前作一番不堪回首状。起先犹如痛苦至极地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唉声叹气,继而再似乎悲天悯人地一面眯眼皱眉一面长吁短叹,直等到这番逢场作戏把自己都逐渐给迷糊得当真了,最后才会用依稀是非常同情又极度怜悯的腔调缓慢地感叹:“苦啊,苦啊。穷啊,穷啊。那日子简直就不像是人过的啊。而且,尽管那时期的人又穷又苦,却还成天无忧无虑地傻兮兮笑呢。唉,真是可怜啊。”
看了如此富有情感的表演又听了这般富有感情的叹息,想必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禁不住会被感动得涕泪俱下之余,更无暇于再去问明当时的人民生活究竟是个如何穷苦法和人到底是个怎么傻法,也随之就认定文革期间的人民生活确实是真的穷苦得一塌糊涂,人也实在是真的傻得不可言状了。
然而,这两个显而易见又是“大论者”为了诋毁、抹黑而刻意模糊化了的问题:文革期间的人民生活究竟穷苦得怎么个“简直就不像是人过的”?那时期的人又到底为何身处其间“却还成天无忧无虑地傻兮兮笑”?实际上,倘若真要完全澄清且去除这种“人”为的模糊化,或者仅只是想对那个时期作个全面又彻底的了解,其实都并非是什么难办之事。而且,事实上也根本就不必自找麻烦地去把文革对比于同一时期的其他国家和地区那么越搞越复杂,因为其他国家和地区中的人很有些都是喜欢吹嘘自己国家的上时期,而中国人中却反倒很有些都是喜欢诋毁、抹黑自己国家的上时期,因此在比对之时或之际,尚且必须得严格依据精确的时间之余,更需要仔细又小心地撇除掉混杂其间的不实之词,何况,就算是费时费力得出了极为精准的结果,但由于“人”性问题——比如:装疯卖傻或假痴不癫,很可能仍会没法令那些“人”心服口服。故而,在此我们就不妨改用个既简单又方便且一点都不复杂但足以令“大论者”再也无话可说的办法:直接把文革时期的人民生活真实地搬移到现在来,以时下的衡量标准来作个零距离的相互比较对照。亦即:“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或也可谓之:“事实胜于雄辩。”
首先,对比之前我们所要确定下来的就是一个可作公平比对的占据社会最多数也最普通的家庭。我们可以选择农村或山区的普通家庭来作范例,但问题是,时下的民工实在已属于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又常会白干活而要不到工钱的社会最底层之弱势群体,因而倘使就这么着去比对文革时期既稳定又安宁的农村或山区家庭,恐怕就很有些“人”会为了此比的“不公、不平”而叫冤了:文革时期可没有这种从家乡土地上被赶出以致无奈之下离乡背井、艰难困苦的民工啊,这么悬殊的相比,如何能体现出我们这个时代的公平和公正呢?!所以,为了不落下任何口舌,我们姑且就从近年来下了最大力气发展的城市中去挑选普通的居民来做比对,以此看一看那时期的人民生活相比于当今的人民生活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不同法。
我们在此选定一个六口之家,夫妻俩及四个子女——这种家庭在文革时期相当普遍,而且有时还会再加上赡养一二位老人——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年龄层问题,但此间暂且就不去计较赡养老人的费用了。这家人住着六十平方米的房子——房子由当时大公无私的政府和单位协同配给、调控——因为其时离建国还只有二十多年,因此若再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相信房子的面积将会大大增加,但是在此我们不妨仍然按照原有的面积计算。那么,依据如今中等城市的房价——苏州市区的时价偏低折算,就说明了这户人家已至少拥有了四十万财产。
四个子女的养大,在当时是件极为轻松的事情,但若按现在的各种电费、煤气费、水费、米价、幼儿园费、学校学费以及为能考出高分而择校——将来找工作的前提,等的费用去计算,从出生至中学毕业时段,大致需要支出六十万。此外,由于当时离建国还只有二十多年,因此教育暂且仅普及至中学,而如果再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大学肯定是同样地普及了,而且学费仍会低廉或甚至可免费,因此得再加上大学费用和期间的生活费用三十万。那么,四个子女的从出生到大学毕业的费用,用现在的时价计算大概总共就是九十万。
子女的婚姻,那时候的人一般到二十多岁都能轻松成婚,房子也都由单位分配。但由于至今都还没发生资本家普遍分配房子给普通年轻工人的奇迹,因此要想如文革时期那样很规则的二十多岁就轻松成婚——这对社会的安宁极有积极意义,可就出现了一个现实问题:现在刚大学毕业——此处还没算那些上不了大学的人,假如也侥幸没有“毕业就是失业”的话,其工龄所决定的纯收入根本就无从开销婚姻费用——而此刻却是人生中唯一最需要房子的时候,所以也仅有再让父母拿出婚房、家具之类的费用了。这里姑且当作两男孩两女孩,两男孩八十万,两女孩二十万——由于男方花巨款买房而使得女方嫁妆也被提升了起来。那么,四个子女的婚姻费用,按现在的时价计算就是一百万。
此外,那对夫妻在当时是年纪越大工资也就越高,直至最后拿高额退休金安度晚年。但现在的普通工人的工作都毫无保障,时不时就会下岗失业,被单位以重组、转制、效益不好之类的借口踢开,并且年纪越大反而越会难以再找到工作,一般到四十五岁左右许多人都会被失业大军中的年轻人挤出求职之局,凡此种种的零星无业期合在一起再加上夫妻俩的晚年收入缺口——以五十岁至七十五岁来估算,若也要能像其时的夫妻那般安享晚年幸福生活的话,就必须要事先备足三十万。而夫妻俩的从结婚起——以二十五岁至五十岁的吃用开销费用,倘再加上现在所必需的额外营养费:抵御环境污染对身体的影响、恢复繁重工作后的体力、消除对自己及子女下岗失业担忧而造成的身心巨大压力,按现时物价计算,合起来大约也得三十万。
其他的诸如文革时期的每月发放劳保福利用品再加上当时的医保——可大可小又带保小孩和老人的医保,夫妻俩从结婚起的五十年内大致算十万——大、中病就姑且算作处于当下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中也万幸之中的大万幸而以致那么多人都没去生过。
综观上述,很清晰地就可看出了,经过近三十年的大力“发展”,其主要体现在住房、学费、物价、退休、医保上的差别,使得现在的一对普通夫妻如果也要像文革时期的普通夫妻那般生活,就必须在社会上存在着失业大军的期间赚足三百万。而且其中的有些还没根据后三十年发展所应该呈现的不同处来估算。此外,更得于此一提的是,这个三百万还是个会随着今后的物价上涨而跟着同时上涨的三百万!
我不清楚现在有多少比例的人民已经拥有了三百万,也不明白那些去笑话文革时期的“大论者”是否都是拥有了三百万的普通平民,更想不通那些“大论者”为何要去笑话文革时期的人:“又穷又苦,却还成天无忧无虑地傻兮兮笑。”但我知道,假如让绝大多数人民于刻下都拥有了三百万,从而就都可解决了住房、学费、物价、退休、医保上的差别,他们会宁愿过那种拥有三百万的“又穷又苦,却还成天无忧无虑地傻兮兮笑”的日子,而怎么也不会愿意去过像现在这种还没有三百万因而感到终日缺钱花的“又富又甜,却还成天前忧后虑地呆乎乎愁”的日子。
也许有人会疑问:怎么其间的差别会那么的大?事实上,这个问题在我以往的文章中也早已有所提及,其答案虽然极为简单却实是两个极为凶险的字眼:掠夺和剥削压迫。说白了就是原先的中国人民都拥有与生俱来的权利和福利保障——其中包括读书权、工作权、住房权和养老权——此仅为社会主义性质所决定的生存方面的人权,但后来被一些“人”给强行剥夺了并且再以此来换取人民的劳动果实,以致于使得现在的中国人民穷其一生吃辛吃苦、做牛做马所赚来的血汗钱,也大为不够原先的中国人民所共有的与生俱来之权利和福利保障。亦即:失去了原有的权利和福利保障后的中国人民,其实已如同奴隶一般脖子上被套住了这根就是终生为之奋斗、拚命也摆脱不了更承受不起的,却本来源于都拥有权利和福利保障而并不存在的沉重锁链——资本主义钱制下的剥削压迫劳动人民并令之永远翻不了身的手段和根本——而此也正是一切社会问题和弊病产生并发展的最主要根源。
不过,至于那些“人”究竟是如何来掠夺和剥削压迫中国人民的问题,一来此话题并不在本文范围之内,二者我也早就有文章专门对此作过详尽剖析,故而在此就不再重复赘述了。倘若真是对这个掠夺和剥削压迫的问题感兴趣,或者不妨也正可借此机会让自己作番这方面的思考和求索;或者更可直接翻阅我周群的文章查看答案。当然,如果是能够以本文为基点而再去琢磨或推断距建国仅二十多年的文革时期人民生活假如是更加上了仍以那种发展模式再发展三十年所必然会成就的结果——即:现在中国人民理该是怎么生活的?同比提高了多少?往后又将会如何发展?就更是令我的本文写有所值了。